浊喁-3
“黄莫如，你这是在胡闹。”
那人隔着烟雾半眯着眼看他，面颊已醺绯。
陈深拧眉，他并不喜欢烟味儿。
尤其此刻由那人生发且格外浓重的烟味儿。
那又如何？黄莫如无所谓地耸肩。
于是在听得陈深呛得咳嗽时，他匆忙灭烟的动作就显得可笑了。
“陈老师，我哪里胡闹？”
“军校禁烟禁酒，你说你哪里胡闹。”
“大不了你开除我，”黄莫如拎起半瓶没喝完的酒，“以后就让徐碧城当你的助教。”
剪刀沿墙面划过，响声呕哑刺耳，偏还拖泥带水。
“你说我喜欢她，我就是真喜欢了？”
黄莫如轻笑，牵扯着嘴角的裂口，怪疼的。
“我是你什么人，说了不算的。但毕竟你也亲口承认过，又不是我造谣。”
陈深沉默了会儿，有些烦躁地闭上眼，摸出烟盒，轻车熟路地点火。这个场景，他刚进来时就有过一次。黄莫如想不明白，这人当年可是一点儿烟都沾不得，每见他抽烟便是一顿骂，俨然一派严以律己的作风，现在是怎么着，卧底工作压力大了？忍不住破戒了？上瘾了？
当晚，陈深把迷迷糊糊的人半扛在肩上送回家，最后也只说了两句话。
一句是“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开除你”，而另一句......
“助教你可以不当，我确实喜欢徐碧城。”
陈深狠狠地把烟闷咽进嗓，感觉有把火烧得他头疼。
他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。事实上，他的记忆力足够好到能去记住自己说过的很多话，包括为了一个人去找徐碧城帮忙时说的话，和他因此事与徐碧城走得近了些，惹来那人误会时他说的负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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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起这个坑，抓起一小把土，土小得我都不好意思撒。
然后手滑就还是撒咯。
南柯其实已经码了一段字，但是总觉得情节太零散太莫名其妙了，更不好意思发。
于是先写比较短的这篇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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